牙根是痒的,舌尖无法抑制地泛起津液,泛滥成灾。
她没能注意到,刚刚获得名字的少年灰紫色的眼眸中焕发出异样夺目的光彩,他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塞缪尔,塞缪尔”
好像一边在抵抗这个名字,一边又为获得了新的名字而感到喜悦。
他眼睛亮亮的,在唐念背后轻声说,“我喜欢这个名字。”
唐念站起身,下意识躲避。
少年的每一个音调对现在的自己来说都是灾难,都是一种古怪的引诱。
她自认为自己并不会对一个人的皮囊产生过多的兴趣。却在此时,觉得身后的少年格外美味,像只柔软又无害的羔羊,露出最为软嫩香甜的肚皮,等待着野兽扑上去撕咬。
她不想当野兽。
偏偏少年不知死活地靠近。
他刚获得了名字,忍不住想要和她亲近,想跟她说话,想让她喊这个名字,来验证名字的真实性。
“这个名字很好塞缪尔。”
背后的晨光明明不算强烈,却刺得唐念皮肤生疼,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阳光落在身上,一直都这么疼吗?
塞缪尔维持着撬项圈时的姿势,听话地坐在床边,“您能喊一遍这个名字吗?”
无法被人类捕捉的血腥气散在空气中,像一张密不透风的无形的网,困住了她的理智。
唐念一言不发,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
背对着晨光,黑色的双眼隐没在阴影里,她没用多少力气,少年就顺着她的意图向她靠近,没有任何抗拒的打算。
离得近了,才听到她低弱的声音。
“饿”
“什么?”
她垂下头。
发丝贴着耳际擦过,少年微微睁大眼睛。
温凉柔软的触感落在脖颈上,如带着锐刺的果冻从肌肤上滚过,细细密密啃噬将那块白皙的皮肤染红,挑开了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
他一僵,哑声喊。
“夫人”
没有人回答。
安静的房间,只有隐晦的水声响起。
甜的。
好甜的味道。
唐念仅有的理智早已在接触到他的瞬间土崩瓦解。
现在只剩下掠食本能,如操纵傀儡的牵丝线。
他的味道比想象中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