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柱上,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她轻轻走到外头的廊下往外头看,见着院子里空无一人,这才放心的往下头跑。
身上的疼在此刻根本不算什么,她一心只有去湖边看三公子在不在。
她步子微微凌乱,一路苍白着脸往湖边跑。
湖边上空无一人,她顺着湖边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三公子的身形。
四月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全涌了出来,蹲在地上捂脸低泣。
面前忽然过来了亮光,凉风也吹了过来,四月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蹲了多久,只是泪眼朦胧里,忽看着自己的面前忽然停了一双靴子。
她怔了半天才迟钝的从膝盖上抬头,入目就是顾容珩那双冷淡的眼眸。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衣冠整齐,一身朝服,从来都是那个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大公子。
此刻他手上提着灯笼站在这里,却比任何一刻都要叫四月感觉到绝望。
她重新将头埋下去,肩膀耸动,难过的不行。
顾容珩紧紧抿着唇,看着眼下坐在湖边哭的这么伤心的丫头,他的心却异常的冷,恨不得揪着她的头发让她看看站在她面前的是谁。
他站了半晌,握在灯笼手柄上的手指已捏出了青筋,终是一句话没说,拂袖而去。
四月听着顾容珩的脚步声,起身就钻到了自己常去的假山洞里,蜷缩着身子藏在里面,让所有人都发现不了她。
中午的时四月才回的丫头房。
她知道这时候丫头们都去用饭去了,或者伺候在大夫人身边,丫头是最少的时候。
丫头房里空无一人,她进去后直接就蜷缩在被子里,累的又睡过去。
秋云从外头进来,看到被子里的四月咦了一声走过去问:“你这么早回了?听说你在大公子那做刺绣,我还以为你下午还回呢。”
四月蒙在被里不想说话,又顿了一下从被子里伸出头来看向秋云:“今早三公子去大夫人那儿问安时,有问起我吗?”
秋云稀奇的坐在四月的床边:“你怎么知道今早三公子问你了?”
四月听了这话一愣,从床上坐起来看向秋云,急切的问:“三公子问我什么了?”
秋云却看着四月的眼睛奇怪道:“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你惹大公子不高兴了?”
说着她叹息:“大公子那儿的确最不好伺候,可你这不做声儿的性子我倒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