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身康体健。”李永仲饮了一口茶,言简意赅地说:“合家美满。”
赵士功笑得捶桌:“你就是个促狭鬼!”
“比起某人我却是不如。先说好,你自己许下的弥天大愿,你自己了账,不要牵连到我身上来。”李永仲哼了一声,意有所指地说:“就怕某人收不了这首尾,到时候看你要如何。”
赵士功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外脚步声渐渐传来,不久有听差来请:“提举老爷请两位厅前说话。”
这位叙州盐司提举姓杨名得兴,是个从七品的小官。在川东的井场就是了断盐商灶户富贵生死,决不可得罪的人物。只是和正四品知府比起来就大大不如,不过他毕竟是一路科考上来,正牌子的三甲进士,又兼写得一笔好字,因此同知府也有几分往来交情。
两人跟着带路的听差一路往鸳鸯厅去,绕过堂前天井,就见之前见过的那位吴文案等在门外,见两人到来眉开眼笑道:“杨老爷正在里头,两位请。”他侧身做了个邀约的姿势,赵士功整整衣袍,这才端着温润如玉的一张脸往里走。李永仲在后头尽管心中腹诽无数,看上去面上倒也是个翩翩君子,俊秀后生。
杨得兴是天启四年走吏部某位郎中的路子补上的这份肥差,他四十岁上才考得一个三甲进士,自知资质有限,倒也觉得这个从七品的小官没甚不好,虽然也笑纳各路孝敬,不过家业颇丰,性子也不算如何悭吝刻薄,总之官声不错,不然赵隆美也不许儿子同他走近。
见赵士功当先进来深揖一礼,他便自然伸手将他扶起,面上含笑道:“有几天功夫没见谦之,这是在哪里顽?前日府尊设宴,倒是吃得一尾好鱼,可惜你没此口服。”
赵士功笑嘻嘻地道:“杨世叔,我便从来听话,怎么又顽了呢?家父这些日子正在考我的课业,也只好遗憾了。”说完闲话,他在身后一扯,将李永仲让出来,道:“今日我便要向世叔介绍个朋友――此人姓李讳永仲,富顺县人,正在世叔治下。”
李永仲前出一步向杨得兴下拜顿首道:“草民见过提举。”他相貌清秀,行动有止,身姿端正,如果不是赵士功已经先说此人是个盐商,他又自告白身,杨得兴很难相信这么一个斯文懂礼的年轻人居然和日日在盐司衙门外徘徊的粗鄙商人是一行的。
更不用说这个年轻人还是府尊公子亲自引见的。
但即使如此他也对李永仲生出好感来,哈哈一笑,亲手将他扶起来,道:“不必行如此大礼,这又不是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