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知多少人。这些年西南也从不安定,甚至发生过夷人摸进偏僻地方的卫所杀个片甲不留的事。如今叙南卫里老弱早就到城外佃农去了,不到大阅是看不见他们的,留在这里的几乎都是营兵。”
他指点了几个一脸彪悍高壮的年轻人给两人看,道:“这几个,还听说是从辽东过来的!不止在叙南卫,就是在附近几个卫所也是小有名气。”
何泰略略放松,但也是手不离刀。倒是李永仲一路行来,看得津津有味,比他下井场巡视还觉有趣。李诚怕他少年不知天高地厚,有心劝他,便道:“听说在富顺仲官儿也练了几队护卫?看他们与这些营兵相较如何?”
“我听闻嘉靖年间戚家军天下第一,”他出乎李诚的意料答道:“就是不知道这些营兵能不能同戚少保麾下相比?”
李诚一愣之下苦笑连连,这个年轻的家主刁钻之处他总算是领教了。他愣了片刻总算答道:“戚家军是什么样的人物?叙南卫里这些不过打过几仗,又怎么敢和戚家军相提并论呢?”
李永仲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才停住,喘了两声,点点车外正有意无意地亮刀出来的闲散兵丁,意味深长道:“我看也是如此。”李诚乍听之下倒觉得寻常,但再一咂摸,竟然品出些别的味道来。
他说“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营兵不如戚家军的如此,还是不如他一手练出的护卫如此。
马车辚辚响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三人跳下马车,才看到已经站在一座宏大威武的衙门之前,正是叙南卫指挥使驻所。守门的两个兵士面无表情,头戴八瓣帽儿盔,身着水牛皮棉绳穿甲,内里是一件鸳鸯袄,脚下是半高筒皮鞋,持七尺红缨枪,腰挎雁翎刀,端的是肃杀非常。
李诚整整衣袍,从琵琶袖袋中摸出一张拜贴来,往青石阶走了两步,卫兵便将长枪一指,逼他站住,再一声断喝:“甚么人!卫所重地,不得擅入!”他赶紧抱拳行了一揖道:“这位军爷,我家主人受陈千户之邀,前来赴约,万望通融则个。”
卫兵脸上稍稍缓和了些,他将右手长枪交到左手,接了拜贴,朝李诚身后看了一眼,正看见两个高个的年轻人,他咳嗽一声,向李诚道:“叙南卫里倒有一位姓陈的千户官,我正是在他麾下,今日轮值,不晓得你家主人同我家千户是什么关系?”
李诚面上带笑,手里轻轻捏了一个布袋过去,他眼睛里全是诚恳,压低声音道:“我家主人本不待张扬,说来也不是外人,我家主人主人富顺人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