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她的样子。不行,还是必须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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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五月底,陈东来顾西美抱着出生两周的陈斯好回到学校,不少同学立刻跑去一年级找斯南。
“你姆妈带着你弟弟回来了,快去看。”
“你弟弟好胖呀,肉一轮一轮的。”
“你弟弟好玩得来,还会笑。”斯南跑回家,屋子里全是人,地上全是东西。
“南南回来了,快来看你弟弟。”梁师母笑眯眯地把她推到婴儿床边上。
陈斯好吐了个奶泡泡迎接满身杀气的阿姐。
陈东来忙着分红蛋,看见斯南朝弟弟伸出魔爪,想起女儿素日里的狠话,吓了一跳:“南南,你干嘛?”
斯南头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婴儿,脸只比她巴掌大一点点,浓密的头发一根根竖着,小嘴湿漉漉的,白得不像话,胖得不像话。问题是,他根本没有脖子,她怎么掐死这家伙呢。
陈斯好突然朝着她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没牙的嘴咧开来,口水滴答流了下来。斯南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蛋,沾到一点口水:“你好恶心啊!”那只手指头不听她指挥地滑过陈斯好的双下巴,圆润润的莲藕臂,落在像馒头一样的小手上,立刻被陈斯好用力攥住了。
斯南的心被闪电击中了,呆呆地任由这个最讨厌的家伙捏着自己的手指头不放。顾西美从里面挤完奶出来:“南南?”
“弟弟拉着我的手不放!”斯南叫了起来:“他力气可大了!姆妈你看——”她提起手指,陈斯好的莲藕小臂跟着被提了起来,他咯咯咯地笑。
西美揉了揉斯南的一头卷毛,把斯好的手扒开来:“小孩子都这样,你小时候力气还要大,把你姐的头发揪下来一大簇,也就斯江脾气好,自己疼哭了也不怪你,你还恶人先告状嗷嗷哭,她反而抱着你哄你,真是的。”
斯南把手指头又塞进斯好的小拳头里,果然又被他紧紧捏住:“陈斯好!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拽我头发,我就揍肿你的屁股。”
似乎感受到了阿姐可怕的杀气,陈斯好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斯南手忙脚乱地捏他的脸:“别哭别哭,我吓唬你的,好了好了,我不打你的屁股,不打了,你别哭。”
梁师母等人哈哈大笑。
“陈斯好吧,这家伙从生出来就有很强的求生欲,没志气。”斯南如是点评弟弟。
陈斯好对此嗤之以鼻:“志气是什么东西?我就没见过这两个字,本人富贵能淫,贫贱能移,威武能屈。毕竟活着才是硬道理。”开什么玩笑,作为家里唯一的八零后,他大姐是个白切黑,二姐是个暴力霸王花,加上两个毫无原则惟妻是从的姐夫,四座大山咣当咣当,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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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上海入梅。东生食堂终于获批先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