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怎么可能像你想那样脆弱。”
小桃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的瞪他,“你们都说什么皇室血脉,皇室血脉哪有那么神奇?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是能刀枪不入吗?谁的主子谁心疼,你一张嘴张张合合说完了好像人就真的不会吃苦遭罪了一样。怎么我家公主就活该受苦受罪?”
这样的话她听得多了,公主从晋阳走的那天,她还影影绰绰听人说,什么公主是惠武帝的女儿,大公无私,舍生取义,真是女子中的楷模,上天一定会庇佑。庇佑,庇佑什么庇佑?若真是庇佑,就不会让公主和亲了,也不会在和亲路上遇见卫澧了。
卫澧比起高句丽王,也就稍稍好那么一丢丢。
殿下因为这层身份,也就小时候落点儿好处,惠武帝驾崩后过得还没那些世家娘子舒心如意,好处没占,责任还得担。未婚夫也靠不住,救人还得趁乱。
她多想她家殿下的夫婿,是个盖世英雄,无论怎样的艰难困苦,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突破层层的困境,不顾一切的保护殿下。在驸马心里,殿下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可事实是,身有牵绊左右摇摆的谢青郁已经是最好的人选了。
她来投奔谢青郁,已经折折腾腾两趟了,还没什么结果,但她又没什么能耐本事,只能仰仗着谢青郁。
小桃深吸口气,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想,谢青郁与公主已经解除未婚夫妻的关系了,若是谢家冷血一些,干脆将她打出来不予招待。
可她就是觉得心酸,殿下怎么就没能有个靠谱的依仗呢?
李青龙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不知应和什么好,只能低着头攥着马缰继续赶路。
谢青郁一行人来到天罡城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卫澧,宋将军请示道,“主公,我们要不要拦住他们。”谢青郁是雍州人,他趁着平州混乱来平州做什么?这难免让人怀疑用心。
卫澧自然知道谢青郁是来做什么的,浑水摸鱼嘛。父凭子贵,他现在底气足了,腰杆子也硬了,敢和谢青郁正面刚一刚了,他才不怕谢青郁来呢。
“来了正好,多待几个月都能赶上喝喜酒了,放他们进去吧。”
宋将军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谢青郁等人放过了天罡城。
他发觉,自打卫澧出去一趟回来后,整个人都高兴起来了,神采飞扬,精神奕奕的,说话的语气也轻快柔和不少。
卫澧一撩眸子,都说喝喜酒了,宋将军怎么也不问他到底是喝什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