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下午误入青楼了?被花娘调戏啦,有没有失身啊。玉麒哥哥告诉我是哪一家,明日我替你去讨回公道……”
“不,不是的。”周玉麒心底犹如燃着一把火,浑似小半辈子的勇气都被烧了出来,“昭昭妹妹,我,我有正事要说――”
他将心一横,正色跪在蔡昭跟前,“我要与你退婚!”
屋内霎时静了一下。
樊兴家直接缩进隔间架子里,打定主意不出来了。
蔡昭愣了半天,回神时怒火滔天。
她一把拽起周玉麒的衣襟,咬牙道:“你下午被牛蹄子踩到头啦?!大晚上发什么病!有病就去吃药,来跟我发什么疯!”
周玉麒一脸视死如归:“我没有毛病,也没发疯,这个念头在我心中已经许多年了!昭昭妹妹,你品貌出众世所罕见,我才能平庸,实在配不上你,你我的婚事断断不可行啊!”
蔡昭甜美的笑脸狰狞起来:“你什么意思不妨直说出来,别特么的拿好听话来糊弄我!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你以为这话我会信么?!”
周玉麒抓住被扯紧的领口,坚强道:“我,我想娶一位温柔贤惠的妻子……”
蔡昭怒从心头起,用力摇晃周玉麒的衣领,“我哪里不温柔,哪里不贤惠!你给我一一说出来,我也可以温柔,也可以贤惠的啊!”
樊兴家差点笑出来,拼命捂住自己的嘴。
“你说,你说……”蔡昭早就忘了隔间还有人,一径的逼问。
“好,说就说!”周玉麒被晃的头晕眼花,反而坚定了退婚的念头,“那年我们才定亲不久,出游青罗江畔时遇到几个恶霸。我们将人打退后,你拧住了那头目的胳膊,那头目连连讨饶,并发誓永世不再犯……”
忆起往事,他眼露惊吓,“谁知昭昭妹妹你嘴里说‘好好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脸上还笑着,我们才松了口气,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你生生拗断了那头目的胳膊,还用了寸劲,将他的肩上的骨头都震碎了啊!”
――刚刚定亲的未婚妻年幼美貌又和善爱笑,当时的周玉麒虽然觉得对不住表妹闵心柔,但未尝不觉得这桩婚事不错。谁知不久后,他就亲眼看着宛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小未婚妻活生生捏碎了一名壮汉的整片肩臂。
温柔少年当时的惊悚,可想而知。
“那头目欺男霸女了啊!”蔡昭冲着周玉麒大喊,“倘若天下恶人作恶之后都说一句再也不犯就完了,那些苦主受的罪该怎么算?!我没打断那些混账的手脚已经算心慈手软不够嫉恶如仇了好不好,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她气愤之下不自觉运起了内力,周玉麒力不能敌,救不回自己的衣襟,只好就着这个悲催的姿势继续控诉,“还有两年前,你将我打倒在地……”
蔡昭回忆起那件事,赶紧道:“你说过不介怀我比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