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白夜。这一战，是我漫长岁月中少有的尽兴之战。”
白夜轻轻笑了笑，虽然他的灵体已经十分虚弱，但眼中的光芒却依旧璀璨。
“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
命数平静道。
“是。”
白夜淡道：“我根本没有机会杀死你！”
“既如此，为何还要继续这无聊的战斗？我许你轮回，让你重生，让你再重活一世，这是你战至当下的奖励！”
“没必要了。”
白夜抓起鸿兵神剑，目光平静而淡然：“我这一生，经历的厮杀战斗不知凡几，我这一生虽然困苦，但至少我是为自己而活，我不愿被人操纵着，若是这般去重活一世，倒不如在这酣畅的战上一场。”
“必输的局面，却还要固执而战，你的愚蠢程度也超越了往常的挑战者们。”
命数连连摇头，随后再是发难。
“湮灭吧！”
命数一声低喝，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凝聚，犹如漆黑的旋涡，朝着白夜撕扯过去。在这股力量面前，空间都被扭曲，仿佛一切都将被吞噬。
白夜紧握鸿兵神剑，神剑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剑身颤动，发出清脆的剑鸣。白夜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这一剑上，剑芒撼动九天，斩向那漆黑的旋涡。
“轰！”
一声巨响，剑芒与旋涡碰撞在一起，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灭世风暴再度形成。
这一战，又是上万年之久。
双方斗的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在这与命数厮杀的悠久岁月中，白夜参悟了大道法则的力量，看破了时间的真理，更是领悟到了乾坤轮回之力。
然而，他终是坚持不下去了。
咚！
随着亘古悠扬的声响回荡于九天之上，鸿兵神剑再度被震飞出去，凌空回旋，随后斜插在了平台上。
白夜的虚影也出现，却是无法站稳，半跪在地上，一手扶着鸿兵神剑，身躯不住颤动。
他已经到了临界点。
他死死盯着命数。
却见那朦胧的身影愈发缥缈。
“这一战，酣畅淋漓，不过，终归有结束的时候！”
命数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