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露出保鲜袋下完全浸湿的侧写报告。
解冻的水珠,鸡肉的油渍,把报告浸得东一块西一块的,非常好看。
那是两天没合眼的顾组长昨晚23点睡觉前赶完的,她本来想带回来做个参考,没想到死在了她的白切鸡下。
虽然是打印稿,但这样子真的很不尊重组长的劳动成果。
严瑕低着头不敢动:“组长对不起,我明天帮你重打一份……”
她怎么就忘记放家里!一定是开冰箱的时候昏了头!
都怪白切鸡!
顾明深坐在餐桌前,抱着手肘,“明天?”
严瑕连忙点头。
她态度良好,认错积极。看在做饭的份上,希望组长放她一马。
顾明深十分淡定:“你总得让我看到诚意。”
“?”
“今晚抄一份,明早给我。”
“!”
严瑕可以现场给顾明深表演一个花式落泪。
这是罚抄?她有多少年没被罚抄过了?!
顾明深能写两个小时的东西,起码得有几千字吧!
严瑕艰难地开口:“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
“今晚我可以不洗碗吗?”
“可以。”顾明深瞥着滴滴答答往下滴水滴油的报告,“那抄完了再走。”
严瑕悲愤地点头。
她发誓,半年都不吃白切鸡了!
顾明深很有行动力,自己刚刚喝完鱼汤,就把纸笔放在严瑕面前,又坐回去,夹起一块白切鸡。
他其实对新菜品很有兴趣。
严瑕坐在对面,一边舀着鱼汤往嘴里送,一边奋笔疾书。虽然字写得很急,但规规整整的,笔锋结构一样不落,成品非常漂亮。
以后都让她手写侧写报告?
顾明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写到字迹被洇湿看不清的地方,严瑕仔细端详,想到一个问题。
“组长,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小静精神分裂?”
“你的问题不够准确,我再厉害,也不可能隔空诊断。你应该问,我是否一开始就知道小静是凶手。”顾明深放下筷子,“那么,我的答案是,后来才知道。”
“要多后来?”
“林队说死者的脸被砸烂的时候。医院工作人员和清洁工不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