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永望有点气极的感觉,快要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了。
作为陈府的一家之主,许秀可不会被这般说辞吓到,她寡淡的目光落在吕永望身上,然后说:“吕老且请随意。我累了,恕我没法再和各位交谈了,若是愿意留着吃顿饭,就请随意。”说着,她站起来,便要离去,同时在心里疑惑,让那若兰去给姑娘方便引路,如今姑娘家回来了,自个儿倒还不见。
缓缓摇着头,许秀站起身来便要离去,忽然一道低沉厚重,但明显有些别扭的声音在门前院子里响起。
“娘,还请多留片刻。”
许秀以为是自己那不中用的二儿子,正奇怪着怎么今儿个说话这么有中期,但是下一刻她意识老二说话不是这个声音,当即想到了什么,带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房中众人齐刷刷望去。
除了叶抚、秦三月,以及还在神游天外的胡兰以外,其余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许秀颤巍巍地转过身,原本还算硬朗的身子骨儿,这一刻好似被抽空了力气,呆呆地坐了下来,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抖,嘴巴不停的哆嗦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股子无言以对的情绪全部由鼻子的酸涩爆发出来,顷刻间便已是老泪纵横。
站在门外那人,尽管头发蓬蒿,衣衫不整,但是那模样已经不再是先前的歪眼斜嘴。
“我儿……”许秀颤巍巍半天,终究是吐出这句话来。
外面那是,陈正卿。
接下来便是预想之中难免的重逢与煽情,尽是无语凝噎,相顾无言泪先下。
对于许秀而言,这是时隔十五年的一次重逢,是她所期盼的在入黄泉前最大的愿望。十五年来,她每看见陈正卿一次,就伤心一次,就愤怒生气一次,这般之下,还要里里外外应衬好陈府上上下下,早已是心交力瘁了,虽说身子骨还算硬朗,但一颗心早已是累得不成样子了。
泪流之后,便是长久的嘘寒问暖,彼此交谈,许秀这如今面对着苏醒过来的陈正卿,彻底没了一个家主的威严与气场,就只是个关切儿子的老娘。问问这里好不好,问问哪里痛不痛。一番问询后,才反应过来,连声喊人叫大夫。陈正卿则是极力地安慰自己这苦了十五年的老娘。一旁的丫鬟都是喜极而泣,张罗着便去通知府中上下。一旁的吕永望也是安安静静地,没有去打扰这般重逢,即便他再怎么讨厌许秀,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多嘴,“知礼闻孝而孝礼”这样的常识还是有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