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一路远来实在辛苦,让好好照顾休息,正事今天再说。”
把热帕子在脸上捂了捂,李永伯又接过刘贵端来的水杯漱过口,又由刘贵服侍着穿鞋穿衣,房间外头才有人敲了敲门,然后隔门问道:“两位,起身了没有?”
刘贵赶紧过去把门打开,头天夜里见过的那位叫邓小豹的头目盯着他上下一打量,眼中露出毫不遮掩的轻蔑之色,粗声嘎气地开口喝道:“大和尚要见你们,跟我走。”也不等屋内的两人,转身就向外走去。
李永伯心头诧异,却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询时候,两人连忙跟上邓小豹,甫一出门,李永伯就差点骇软了双腿,原来他们所住的房间就在悬崖边上!峭壁上开凿了一条狭窄仅供单人行走的山路,这就是上下通道。抬头仰望,湛蓝天空在一线之间,低头俯视,脚下河谷浪潮奔涌,声若惊雷!
“我就说怎么一直听见有打雷声音,原来是这!”李永伯心里发虚,却又强自支撑,不肯露出怯意失了颜面。不过他面色发灰,唇色发白,虽然强装镇定,但瑟瑟发抖的双腿和始终牢牢抓住石壁锁链的手都将李永伯的心思曝光得一干二净。刘贵比他稍好,但也不敢低头看脚下,只********跟邓小豹搭话:“邓头目,大师身体还好?”
邓小豹一路上如履平地,脚程极快,如不是为将就这两个客人,早已走得不见人影。听见刘贵问话,也懒得回头,就在前边边走便道:“他老人家托赖无生老母,一向健旺,前日还亲手射了一头黑熊!”
“真是神异!不愧是无生老母座下弟子!”刘贵没口子的夸赞,忍着往下看的冲动,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邓头目,不知道寨里头,对老爷托请的这桩事,是个什么章程?表少爷不便在山里久留,最迟后日就得启程回富顺,所以嘛,这事情,还望邓头目多多美言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掏出一个小布袋子,那邓小豹仿佛后脑生了眼睛,分毫不差地往后一伸手,小布袋子刚后落在手中。
邓小豹将袋子掂量几下,声音稍缓道:“贵爷你也是往来山里几次的人物,如何还问这么外道的话?这等大事向来只有大师决断,如何有我等开口的余地?”待走过这段最为狭窄之处,便停下脚步,等着后头两个人过来。
李永伯只觉得脚下灌了千斤重坠,步步艰难。刘贵已经走到邓小豹身边,看他这样,真是恨不得上来替他。总算一路走完,踏上开阔之处的坚实地面,差点一步软倒。刘贵眼疾手快,伸手将他扶住,这才没有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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