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睁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护卫面无表情的冷硬面色,他吃够了这些青衣护卫的苦头,如今心中仍旧大骂不止,嘴上倒是干净不少。刘三奎在李永伯身后,他比外甥聪明很多,先用袖子遮了眼睛,待出了马车方才一点一点放下。
两人惶惶然地在地上站定,将周围一打量,就看见被拥在中间的李永仲。李永伯顿时忘记了之前的一切恐惧焦虑,顿时将眼白也烧得一片焰焰赤色,恨得就要从腔子里呕出一口血来!他拳头攥地指骨发白,猛地朝李永仲扑过去,状若疯魔,嘶声裂肺地谩骂不休:“李永仲!你今天敢动我一个指头,你就是杀亲哥,以后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
刘三奎头上身上冷汗不停,他夹着肩膀缩着头,脚底蹭地尽可能悄悄地往后挪了挪,旁边的看守一把抓住他往前一推,刘三奎顿时站不住脚,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险些摔在地上。
李永仲面色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在李永伯扑上来护卫将他一把按倒在地时他抬手示意松开,可惜的是他那个脓包大哥却不敢再妄动,眼睛瞪得都要从眼眶中裂出来,脚下也似生根一般丝毫不动。
“你们二位到了这里,为着什么,想必比我更清楚。”李永仲将邓小豹一指,就有护卫将他一把提到李永伯二人面前。邓小豹一张脸上犹如开了染坊一般青青红红,刘三奎浑身抖得有如筛糠还乍着胆子强自嘴硬道:“仲官儿,你虽然同伯官儿不是一个肚皮里头钻出来的,但好歹也要喊我一声娘舅!这个人我全然不识,也不知道仲官儿你将我和伯官儿掳到此处是个什么意思!”
李永仲轻笑一声,没说话。
刘三奎面上强硬,内里却是个虚的。他心知邓小豹既然被擒,看样子也是被拷问殴打一番,刘三奎不敢赌土匪的德性,心下明了他同外甥做下的事情李永仲怕是已经晓得了个清清楚楚,今晚这番架势,活生生就是要同土匪当面对质!他素来晓得李永仲心机深沉,如今这样大的一个把柄被这个小畜生抓在手里,刘三奎不敢想自己的下场,双股战战,脚软得站不住,周身气力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只能靠在外甥身上才能站住。
李永伯偷觑一眼邓小豹,马上眼光就如同被烫到一般迅速收了回来。他虽然看似天不怕地不怕,但其实外厉内茬得厉害。眼下这个情形,他再是愚蠢无能,也晓得今日不得幸免,一时间胆管子里不知充了哪路英雄好汉的血,不管不顾地叫喊起来:“李永仲,你诬陷你亲哥,以后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你说我诬陷你,今